大气污染防治专项资金

研究背景

自杀是引起全球关注的重要健康问题。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数据，全球每年约有70万人死于自杀，其中77%发生在中低收入国家。虽然许多国家在自杀预防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仍需要更多研究来确定自杀的可干预危险因素从而为自杀问题干预提供参考。

大气污染是造成全球疾病负担的主要因素，越来越多的研究关注大气污染对自杀的影响。然而，针对大气污染与自杀关联研究结果存在差异。有限的文献和结局定义、暴露评估等方面的异质性，表明需要进一步开展高质量的研究来调查大气污染与自杀死亡之间的关联。其次，很少有研究关注空气污染混合暴露对自杀死亡的影响。第三，缺乏对大气污染导致的自杀超额死亡风险的评估。

因此，本研究通过病例交叉设计调查了2014-2020年中国江苏省大气PM_2.5、PM₁₀、O₃、NO₂、SO₂和CO短期暴露与自杀死亡的关联。此外，我们评估了大气污染物混合暴露对自杀死亡的短期影响，并进一步探讨了大气污染导致的自杀超额死亡。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病例交叉设计，利用条件logistic回归模型探讨不同暴露窗口（lag 0-lag 7，lag 01-lag 07）空气污染与自杀死亡的关联，将温度（3df）、相对湿度（3df）、日照时数（3df）、降水（3df）和气压（3df）作为协变量纳入模型。并根据与自杀关联具有统计学意义及最大效应值来选择每种污染物的一个暴露窗口进行更加精确和针对性分析。绘制大气污染暴露与自杀死亡的暴露-反应关系曲线，以探索大气污染与自杀死亡关联的主要趋势。

在大多数大气污染物与自杀死亡显著相关的时间段，利用Quantile g-computation来评估在单一污染物分析中与自杀死亡关联显著的大气污染物的混合暴露对自杀死亡的效应。

最后计算归因于PM_2.5、PM₁₀、O₃、NO₂、SO₂和CO的超额死亡率和超额死亡人数。

研究结果

分析结果显示（Fig. 1），暴露于PM_2.5、PM₁₀、O₃、NO₂、SO₂和CO与自杀死亡存在显著关联。特别的，PM_2.5、NO₂和SO₂在lag 1，O₃在lag 3，PM₁₀在lag 03，CO在lag 02，对自杀死亡的影响达到最大。PM_2.5、PM₁₀、O₃、NO₂、SO₂浓度每增加10μg/m³和CO浓度每增加0.1mg/m³，自杀死亡的OR分别增加0.71%（95% CI：0.09%，1.32%）、0.68%（95% CI：0.12%，1.25%）、0.77%（95% CI：0.19%，1.37%）、2.95%（95% CI：1.62%，4.29%）、4.18%（95% CI：1.55%，6.88%）和0.93%（95% CI：0.10%，1.77%）。暴露反应关系显示（Fig. 2），随着PM₁₀、O₃、NO₂、SO₂和CO浓度增加，自杀死亡风险增加；PM_2.5浓度超过31 μg/m³时，暴露-反应曲线也存在单调增加的趋势。在较高水平上，大气污染物浓度与自杀死亡几乎呈线性相关。分层分析结果显示（Fig. 3），居住在县级市的人群更加敏感。Quantile g-computation分析显示，在lag 1，PM_2.5、PM_2.5-10、NO₂、SO₂和CO混合暴露与自杀死亡之间存在显著关联（OR=1.04，95% CI：1.01，1.06）。其中，PM_2.5-10对总体效应的负面影响最大，NO₂对总体效应的正面影响最大（Fig. 4）。

最后，计算了超额死亡率（Fig. 5），结果显示：与PM_2.5、PM₁₀、O₃、NO₂、SO₂和CO相关的超额死亡分别占自杀死亡的1.55%（95% CI：0.21%，2.84%），4.67%（95% CI：0.82%，8.33%），7.53%（95% CI：1.88%，12.81%），8.07%（95% CI：4.57%，11.42%），5.87%（95% CI：2.28%，9.25%）和0.05%（95% CI：0.01%，0.09%）。如果大气污染物浓度降至2022年WHO空气质量指南水平以下，可避免的与PM_2.5、PM₁₀、O₃、NO₂和SO₂相关的自杀超额死亡率分别为2.49%（95% CI：0.33%、4.56%）、2.80%（95% CI：0.49%、5.01%）、1.58%（95% CI：0.39%、2.72%）、3.11%（95% CI：1.75%、4.43%）和0.33%（95% CI：0.13%、0.51%）。如果大气污染物浓度降至中国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 3095–2012）二级浓度限值以下，可避免的与PM_2.5、PM₁₀、O₃和NO₂相关的自杀超额死亡率分别为0.36%（95% CI：0.05%，0.66%）、0.14%（95% CI：0.02%，0.26%）、0.25%（95% CI：0.06%，0.44%）和0.04%（95% CI：0.02%，0.05%）。

研究表明大气污染的单污染物暴露和混合暴露与自杀死亡存在关联，这为制定大气污染综合治理策略、针对性自杀预防和干预措施提供参考。

作者介绍

连昕瑶，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儿童青少年卫生研究所硕士研究生。王雅琪，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儿童青少年卫生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李晶，北京大学儿童青少年卫生研究所助理教授、副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大气二次污染来源、成因与控制及其对儿童青少年健康影响、挥发性有机物环境与健康影响研究。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十四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课题等。近年来以第一/通讯作者在The lnnovation、Environment lnternational、ES&T等期刊发表SCI收录论文30余篇。课题组长期招聘博士后、博士、科研助理。

通讯邮箱：jing.li@hsc.pku.edu.cn

黄少丹，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劳动卫生与环境卫生学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是室内环境与健康。研究主要内容包括，室内污染物的源散发特性研究，室内污染物对人体健康的影响研究，以及室内外环境的交互作用及其对人体健康的综合影响研究。获国家级人才计划青年项目。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室内环境与健康分会青委会委员。近年来以第一/通讯作者在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Environment International、ES&T等期刊发表SCI收录论文30余篇。

通讯邮箱：shhuang@bjmu.edu.cn

俞浩，江苏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非传染性慢性病预防控制所副主任医师。

通讯邮箱：yuh@jscdc.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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